七叶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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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阴散记211124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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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续刮着风,继续降着温。天气是标准的冬日阴郁样子。

预报的还有雨,也只是象征性下了一点儿,连地也没湿。

从文峰小区里走到白云湖边,再沿着绿道往前走,变*的叶子不只是银杏,还有樱花、石榴、辛夷、国槐、栾树、七叶树、白蜡,以及属于乡土树种的构树和刺槐。

几棵桑树的叶子也变*了。楝树叶子落光了,剩下枝头轻揺着的楝籽。桑树和楝树也算是乡土树种吧。

从深红、胭脂红到棕红色的,还有鸡爪槭、乌桕、水杉、紫薇。路边的香樟更是绿里带红。

这是色彩丰富的季节。即便到了冬天,仍然愿意将这看成是烂漫秋景。

走到白云湖的西堤,有老两口在堤坡上采着苦苣菜,老太太说采回去喂兔子。她说不知道叫啥草,反正兔子喜欢吃,苦苦的,有人说叫野大烟。

老头说,听别人讲,还能吃,咱没吃过。还有个名字叫下奶草。

老太太说,不要采完了,等它长长,下回还来采。

枇杷开着花,散溢着蜜香。八角金盘也在开花。这是冬天里的花开,会延续到春天。

季节就这样重复着岁月的脚步。倏忽,立冬过了,小雪也过了,天气越来越寒冷。今天已经十月二十了,过几天就是父亲生日,父亲生日是十月三十,但今年农历十月只有二十九。父亲82岁了,得去问问,过生是在家里过呢,还是去餐馆?

去餐馆一桌人也凑不齐。付刚在武汉,二十九那天星期五,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。孙子辈付甜在杭州,付昊天在北京,只有付天玉在随州。付天玉总算考上了教师编制,铁树小学。也没问她近段工作情况怎么样。各人都在忙着各人的事,剩下老人独自孤单。

好在父亲的身体还算健朗。还不到八十的舅舅却差多了,舅舅的阿尔兹海默症总算是稳定些了,医院住了几天,在医院陪护的杨随说打从舅舅起病她从襄樊就回来了六趟。我知道,阿尔兹海默是最折腾活人的,要想完全康复肯定不可能。杨红电话里说,舅舅的记忆错位严重,已毫无思维逻辑,语言混乱梦呓,还往后,怕是连身边的亲人也认不出,从而进入真正的“老年痴呆”。唉,光阴和时空,对舅舅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概念。

但时间不会停下脚步,光阴依旧荏苒。各地的疫情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控制,中高风险区已不多了,但旅游仍没有完全解禁的意思。去年的这个时候,和妻正在大别山腹地的马丁公路看红叶。昨天和妻商量,还是不敢出远门,居委会说出省要报备。这个冬天恐怕就这样窝在家里了。希望两个月后的春节,能够出行。

日复一日。早晨,出门过早,买菜,回家认真地煲汤,傍晚,沿着白云湖边的绿道认真地散步。要多活动,天冷了,查血糖又有点高。

湖面上,偶尔飞过的,除了白鹭,还有夜鹭。这是冬日里热闹的场景。在随州,人们把白鹭夜鹭都叫白鹤子。“白鹤子望大水,哥哥接妹妹,接回来搞么思,接回来挨棒槌。”这是随州的童谣,却适合春末夏初汛期时的语景。“么思”是随州土话,等同于“啥”。

晚上,文峰塔广场又开始放电影了。打仗片,而且还处理成黑白效果。好像从前的事情理应都是黑白的。

问了好几个老头老太太,却都不知道电影的名字。

放映机前边,围了好些孩子。电影本身已经不可能引起他们的兴趣,他们在不断晃动着身子、支叉着双手,要将自己的影子投射到银幕上。甚至有个孩子还拿了激光笔不断照射,他们也想成为电影里的一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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