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物候记录年第3周这一周,天没几天好脸,我出门也少。去回访七叶树的时候,孩子捡了一个没皮的果子,哦,应该直接叫种子。种子皮褐色,白色的种脐像贝雷帽似的覆盖了近一半躯体。我跟他念叨种子没掉皮的话像猕猴桃时,一个在公园散步的男士停住了本已放得很慢的脚步,旋即径直向我们走过来,堆了笑,掏出一个果子问我们:“这就是你们说的果子吗?”没错,他捡的是一颗七叶树果子,不大,但完整。它还有个别称叫“马栗子”。七叶树褐色、泛着光泽的种子像栗子,可是“马”怎么理解呢?《那棵活了很久很久的树》一书里,有一个题为“欧洲七叶树”的章节,探讨了关于这个名字的多种猜想。比如,它的颜色像栗色马;它的种子在裂开的果壳里时,像马受惊时的眼睛,这个猜想很有意思也似乎很有道理,因为红花七叶树、光叶七叶树以及加州七叶树在欧洲有“雄鹿眼”的俗名,人家这么命名很有传统;《牛津英语词典》认为这个名字应归因于一种古老的观念,即“东方人”用它的种子治疗患有咳嗽和呼吸疾病的马匹,不过这种猜测没有科学支撑。有趣的是,连不那么挑食的猪都对马栗子嗤之以鼻。当然,书里更有趣的内容是故事,关于巴黎那棵比埃菲尔铁塔还年长的孤植七叶树,关于英格兰的七叶树大道,关于德比郡的“莫顿七叶树”,关于斗七叶树种子锦标赛,以及关于被写入《安妮日记》的那棵带给安妮生之希望的七叶树……去丰台花园看蜡梅,沿湖的狗牙蜡梅开了不少,位置太刁钻,拍不到;靠路边的应该是素心蜡梅,看起来至少还需要半个来月的时间才适合回访↓
路过糯米条时,看到几丛没落叶的灌木,突然记起去年3月中旬在那里拍过郁香忍冬↓
郁香忍冬早春开花,柔美,芳香,红艳别致的果子更有名一些。我走近去瞧,没见到果子,只看到了在忍受寒冬的叶子↓
还有枝条上微微咧嘴的芽儿,不知是否是花芽,因为郁香忍冬的“花先于叶或与叶同时开放,生于幼枝基部苞腋”。“冬芽有1对顶端尖的外鳞片,将内鳞片盖没”,茎下方单个的小芽,能体现这一特征↓
记在本本上,凑着离家近的便利,经常去回访一下郁香忍冬。
在小区里找紫荆,记忆中的位置却怎么也找不到踪影,意外发现一栋楼前的珍珠梅上有些粉色的小块。乍看以为是谁无聊,把口香糖粘在了枝条上,细看才发现高高低低的枝条上都有不少↓
我意识到应该是某种虫害,抠开绵软的一坨,不规则碎开,里面是酱红色的躯体。在花友群里咨询,翅膀和小新老师告知是蚧壳虫,需要喷药;结缕草老师进一步坚定为日本龟蜡蚧,还耐心地介绍了具体的用药方法。我悉数转给了小区的书记,期待物业能尽快处置,这一排珍珠梅是小区里夏日难得的风景。去年夏天,其实也发现过该开花的时候没有好好开,以为是疫情期间浇水等养护没跟上,现在想想,也许那时候就得病了。差不多同一时间,梧桐木虱特别严重,该开花的时候,满树飘絮,惨状想来依旧心痛。
在楼下等人,想顺便在大叶*杨(冬青卫矛)的丛中找几颗红果子,发现了不那么苍翠的叶丛中对生的新芽↓
以及老让人误以为是喷药或下雨留下的印子的白粉病↓
哎呀呀,这周跟虫子杠上了,下周继续寻找春天的气息吧。豆豆豆荚
相约一起看花花